走过几次,小巷的路差不多都能记住,阮惊灼几乎是飞奔着回去。木门被大力推开,嘭一下撞在墙壁上,弹回来的时候被一只手抵住。地上的血迹还没干透,角落只剩下一堆衣服,和包裹在衣服里面,露出一个角的骨头。
吴卿拉着个长脸坐在床上,在阮惊灼开门的时候抬起了头,漆黑的眼眸中的浓稠几乎化为实质。
在阮惊灼质问前,吴卿先发制人道:“骗子。”
“我?”阮惊灼瞪大眼睛,“我怎么就是骗子了?”
阮惊灼踢开角落里的衣服,露出堆在一起的骨头块:“你吃完饭能不能把残渣清理干净,一会儿你来打扫吗。”
阮惊灼:“那个男人哪儿去了?”
“吃了。”吴卿高贵冷艳地往骨头堆抬了抬下巴,“骨头。”
阮惊灼拎起搭在最上方羊头骨:“你觉得人类的头骨会长这样?”
吴卿明显没有考虑到这一层,他看到那双又大又圆的羊头骨眼窝,当场愣住了。
不指望吴卿自己说出来,阮惊灼径直走到床边,撩起垂落在地的毯子。
床底下,女孩儿手脚并用禁锢住男人的身体,手捂住男人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。毯子掀开,两双眼睛一同看向背着光的阮惊灼。
男人看到阮惊灼一下子激动起来,扭动着肥大的身躯想要脱离女孩儿的掌控,无奈力量不够,又被拖了回去。
阮惊灼向上喊了一句:“吴卿。”
吴卿磨蹭了一会儿,不情不愿地吼了一声,听到吼声女孩儿终于松开手。
男人手脚被绑,只得用屁股艰难地蠕动出来,头刚钻出床底,一句“你们是人是……”都没说完,又被阮惊灼塞了一嘴布料,踢到一边。
“说吧,怎么又惹你生气了。”阮惊灼站起身,好整以暇地等着吴卿。
说起正事,吴卿来劲儿了,他手一挥,潇洒地在光屏上写下“你爸爸”三个字,手指按顺序点下来,着重点了点“爸爸”着两个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