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与新人类之间的矛盾不可避免,但感染者不会等人,频繁的进化,让人类对感染者的认知全线崩溃,更别说抵抗它们的侵袭。
今日下午,又一大型安全区选择加入新人类,旧人类阵营中,居然只剩下还没有波及到的窟窿了。
窟窿聚集着人类绝大部分力量,指挥官坚决反对使用nt试剂后,安全区严阵以待。
在其他安全区其乐融融,迎接新生的时候,窟窿上空始终蒙着一层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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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4点钟方向。”耳麦中冷淡的声线如实传来。
阮惊灼往吴卿说的方位看去,扬起了眉。
他们测试半坦飞行器的地点接近沿海,离窟窿不算远,但窟窿正处于备战的状态,阮惊灼在这里看到左向笛和空乡还是蛮意外的。
挂断通讯,阮惊灼将飞行器停靠在空地上,和下来的吴卿接了个一触即分的吻,单手夹着头盔往两人方向走去。
两人似乎受了伤,被什么东西追赶着,逃得磕磕绊绊。
空乡将左向笛的一只手臂绕着肩膀架住,蹒跚走来,他们的关注点都在身后,没有注意到面前出现的两人。
直到两人靠近,空乡才猛然抬头,死死盯着两人。
阮惊灼在一米外立住,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空乡。吴卿平淡地瞥了一眼,就失去兴趣般移开视线。
而空乡突然力竭一般单膝跪地,尘埃小范围扬起,膝盖处黑蒙蒙的一层。左向笛也被带得半躺在地,没有声音,看上去正处于昏迷。
“求求你们,救救他。”空乡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,焦虑疲惫的脸上全是哀求。他撑住左向笛,左向笛脑袋一偏,露出他爬满右脸的青紫色血管,是感染的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