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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,迟早要面对的,他现在是你老师,要不然我们转回理科班?这样不必管他死活了。”

揭清洋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,迅速穿衣,“走走走吧,不就道个歉嘛,应该,也没那么难。”

下午四点半的水果摊,没什么人,何况天气能把人烤糊。

“买点什么呢,儿子,”周傲清在摊前挑挑拣拣,仿佛要把每一个水果开膛破肚。

“这个不错。”揭清洋往店里走了两步,“老板,这榴莲多少一斤。”

“你这像是去道歉的?”

“还不够诚意,榴莲很贵。”

“知道贵还买!”

两人你一嘴我一嘴,逛了好一阵才将水果买满意。

一路上揭清洋都在想道歉陈词,诚意肯定是没有的,歉意当然不存在,走走过场装装样子,他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身份,不能任性妄为,处处受管束。

至于昨晚为什么会出手,揭清洋想通了,就算再让他来一次,还是会揍。

当时他们几个被留到最后,贺知修关上门,守着他们,背一个,出去一个,走读的他都给家长打过电话。

要说九班孩子情商高真不是吹的,见对方态度坚如磐石,立马换了副嘴脸。

个个眼疾手快地掏出了课本,苦苦哀求贺知修,他们上课一个字没听,意思不懂,全死记硬背,能不能就只背前两段,后面的明天保证全背完。

贺知修答应了。

揭清洋信了个寂寞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
所谓没听,就是在二十分钟内只剩他一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