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吧。”清冷带点病态的声音钻进揭清洋的耳朵,痒痒的,酸酸的。
周傲清拉着他,进了病房。
贺知修在看书,听到敲门,偏起身子,将书放一旁。
还能悠闲地看书,就说他打得不重,揭清洋观察着床上的人,额头缠了一圈的绷带,所以他扭头很小心翼翼。
病房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,让人感觉这不像医院,这个人也不是来养病,而是度假。
一副孤高冷傲的样子,昨天叫他滚的时候狰狞得很。
“啊,贺老师,我帮你放。”周傲清跑过去抢过书本,又帮他床头摇起来。
“谢谢。”
“千万不用说谢谢,是我们对不起你在先,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事的,一听说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,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……”
贺知修转头,注视愣直站着的揭清洋。他总觉得会这个孩子有点问题,眼神,举止与这个年龄不太相符,但有时候确确实实又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。
两个人就这么望着,谁也没先开口。
周傲清匆忙横插在中间,挑头对揭清洋,挤眉弄眼,“该你了,说,说啊,”揭清洋暗自叹了一口气,“贺老师,对不起。我错了。”
“不用勉强。”贺知修冷哼了一声,这谦是他听过最硬气最没诚意的。
“没勉强,打人本来就是错。后果我也自负。”
“这倒是有担当,我就是有点弄不懂,你为何对我敌意那么大,好像我们之前并不认识。”贺知修敛了以往那份温和,冷冰冰的。
周傲清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儿子对你没敌意,就是,就是,”就是什么呢。
“妈,你出去,我跟贺老师单独说两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