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性的残酷,时常叫人对世界生厌。
一杯下肚,阙昀的手就按在吧台上,身体紧绷。
“昀哥,什么情况啊?”薛世嘉用手指推出空杯,示意调酒师再来一轮:“我倒不是说你和男人结婚这事,但我可没听说你有孩子了。”
阙昀心里一个咯噔,但他又怎么能在这种事上说谎。
“而且你和女爵侄子结婚了,她怎么还在?”
这个问题,阙昀可以回答。
“她是我们的家庭医生。”他有些心虚地说。
其实只是他的医生。
“哦,我说呢。但……”薛世嘉又将一杯酒塞到阙昀手里,“还真是可惜。”
“什么?”阙昀捏着酒杯,转头看向薛世嘉。
他的脑袋里忽然灵机一动。
忘了些事,不代表不记得其他事。
在学校的时候,薛世嘉见到南宫念后,好像是说过……说她挺厉害。
“难不成你对阿念……”阙昀不解。
这两人应该没见过几次,薛世嘉是看脸的人么。
“南宫念?”薛世嘉好似从身体里挤出了笑,笑得像被戳了个小孔的气球:“我可惜的才不是她,而且对她也没什么好可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