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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隆!”

云层上有雷电闪过,隐隐传来几道骂骂咧咧的声音,皆是几峰峰主毫不客气的怒斥,间或夹杂着数道“一不小心”落下的剑光。

看看怎么了,流云巅得了这么个剑圣胚子已算是占尽便宜,还不让看了怎的?

你景珩敢封山,是不是想挨剑吃?

景珩坐在树下,挑了挑眉,一手拍开酒坛封泥,毫不在意地掸了掸衣袖。

春来阵法运转,轻而易举便化解了那几道剑光,连同那些声音在内,一点都没有漏进山头分毫。

小师弟要专心练剑,怎可受到那群聒噪之人的影响?

不让看,就是不让看。

他安静地又看过一遍小师弟练剑,在第三遍结束时忽然出声指点。

“身法过快,剑尖过高,再来。”

持剑的少年没有说话,只是重起一试,剑尖微压,按照师兄所说变换剑路,果然愈发流畅自如。

又三遍,剑诀运行已无任何滞涩。

再三遍,剑中真意已得七八分,再要更进一步,只有等境界提升,另有感悟。

这一套落河剑法是落河派的入门剑法,却也是落河派立身根本所在。想练会,极容易,想练好,却极难。

这是萧翊第一次正儿八经学习一套完整的剑诀,能有此成果,堪称前所未有。

一套剑诀练完,萧翊终于停下练剑,回过身,向自己师兄行礼。

“谢师兄教诲!”

少年人眼神明亮,嘴角微扬,尽管极力压抑,还是掩不住神情中那抹喜悦的意味。

少年心性,本该如此。

景珩低头喝酒,不紧不慢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