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晚咽了咽声,把委屈也尽数咽了下去,真不敢哭了,她抽噎两下,请罪道“臣女知错,下次不敢了。”
李胤又看她两眼,收回手,眉头皱得更甚。不知为何,一见她哭,头比以往都要疼。
李胤遂不再看她,转身进了净室,留慕晚晚一人在外间站着。
她在花娘那学得不少,可因着抹不开脸,只给裴泫跳了一段舞,其他从未做过,这是她第一次,用了这种手段去讨好一个男人,却遭到他这般的冷遇。
可她却感受得到,李胤那一刻的动情不假,他在意的不是自己使用了这些小花招,而是自己这样的手段以前曾用在裴泫身上。
慕晚晚眼动了动,挂在上面的泪水倏然落地,或许她明白该如何做了。
李胤沐浴出来后,外间已没了人,他眼扫了一圈,忽地见里间有人影晃动,随后他看见慕晚晚已脱了外裳,一席纱衣,双肩挽着披帛,脚踩莲步,缓缓走了出来。
她眼圈微微泛红,是刚才哭过的痕迹。但眼里却没有方才那么复杂的情绪,烛光映着,眼里犹如盛满了璀璨云霞,巧笑倩兮地看他,点缀朱砂的唇微微翘起,这一笑,万物黯然失色。
李胤眼波不动地看她。
慕晚晚凌空一跃,双腿踏着布帛,仿若出尘仙子,她的披帛在空中不停旋转,几欲遮住她的人时,那张含笑的脸又露了出来。
柔软的臂朝她伸来,同样柔软的水袖打在他的胸前,悄然若逝,若有若无。
李胤抬眼,唇角微勾了勾。
一声披帛落地,她跳了许久,停下时,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,她双膝跪在地上,垂眼看地,一如往昔乖顺的姿态,“臣女当年给裴泫所舞正是此舞,日后臣女只会跳给皇上一人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