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甄真轻叹,发出长长一声叹息,“过来同我说,先前的事情是他失了轻重,让我别再同他生气早些回去。”
没想到赵承誉的话这样有效。
阿音想了想没再继续问,不管甄真怎么想她心中都有定数,阿音没必要再多给她烦恼。况且作为好友,阿音是不希望甄真继续委屈自己的,她不想看见前世的结局。
两人默了片刻,甄真自言自语道:“道理我都明白,或许他只是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。可阿音你知道吗?刚成婚那会儿我曾是抱有过幻想的,琴瑟和鸣,日子总不会过得差。”
“但如今日复一日,倒叫我看开许多。”
阿音微顿:“看开了什么?”
“姻缘、爱情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若要活得好,还须得自己快活。”甄真回头与她对视,眼角浅浅洇着红意:“你可莫要走了我的老路。”
阿音低低应了一声。
夜风习习,兴许是这夜太过静谧,阿音收回视线闭上眼时,她耳边传来甄真的无声低泣。知晓她心中苦闷,阿音便佯装小憩充耳不闻,不知那声音持续了多久,她晕晕乎乎做了场梦。
梦里是她去世那年。
头七已过,大雾掩盖的宫里仍旧四处裹着白布,洒扫的宫女们安安静静,四面八方都充斥着诡异的气息。阿音心头带着诧异,转眼到了筑云殿。
外殿空空荡荡,阿音轻车熟路地到处张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