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再说了。”赵承誉打断他,“眼下回去或许还能再见一面。”
这话被他说的严重,可宁随舟信了。晃眼间,驸马的手还没来得及拉住宁随舟,眼前背影就飞快消失,宁随舟离开了公主府。
“他……”驸马启唇。
赵承誉看向屏风相隔的屋里:“本王去看看皇姐。”
平阳公主刚刚小产,身体虚弱不已。她靠坐在床榻上,满面都沾着泪水,眼神失焦,瞧着痛苦不已。
赵承誉掀开珠帘缓步走近,脑海中回荡着最后一次与平阳公主的对话。那时她提起这个孩子,说到来的意外会好好照看,如今再瞧这两件事情,赵承誉怎么看都有种阴谋感。
“殿下。”婢女福了福身子。
赵承誉行至床畔,垂眼看着平阳公主:“太医怎么说?”
婢女低声回应:“太医道公主底子太薄,这孩子小产保不住,日后怕是也不能再怀孕了,只是可怜了公主,分明再有几月就能做阿娘了。”
“你先退出去吧。”赵承誉面色未有波动。
婢女退下,平阳公主缓慢眨了眨眼,看着赵承誉眼含泪光:“子叙。”
赵承誉抬脚从旁边拖来圆凳,撩起衣摆坐下:“今日怎么想到要宁时安来公主府?你们说什么了,怎么会发生争执?当时周围可还有人?”
这话问得事无巨细,平阳公主再傻也能听明白:“你怀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