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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云打量着赵承誉的面色,瞧见他无虞,这才道:“昨夜从平阳公主府上飞出了只信鸽,大抵是要往城外传消息的,被属下拦截下来了。”

“嗯,眼下几时了?”赵承誉问。

庆云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桌上,从袖口翻出那枚纸条递过去:“已经快要晌午了。适才属下见您没醒,就让人去给皇后娘娘传了消息,说你身子不适晚些去狩场。”

赵承誉颔首,慢慢打开那纸条扫了几眼,脸上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:“果真不出本王所料。”

“那殿下要如何处理?”庆云问。

赵承誉揉搓着指尖,嗓音淡淡:“她既然如今已没了顾虑,必定会再做出什么手脚的。今日狩猎时,密林中多安排些人盯着,尤其是纪家那边,别让她出事儿。”

事情安排下去,赵承誉这才起身洗漱。

弯腰将帕子打湿拧干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侧脸,他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庆云在一旁等了会儿,这才悄无声息的退出去。

管事在门外候着,见着庆云出来赶忙问:“殿下如何了?”

“瞧着情绪上还有点不对劲,不过应当是没有宿醉头痛的。”庆云压低声音,嘀咕道:“我什么时候见殿下这样过啊,简直吓死人。”

管事遥想昨夜场景也是跟着轻叹: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
昨夜他被庆云从房里扯出来的时候还是懵的,等到进了屋子,看见赵承誉的姿势与他哭红了脸的模样,更是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。管事照顾赵承誉已经有好几年了,从他封王就在这院子打理,素日也都只能看见对方凌厉模样,何曾见过这般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