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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音淡笑,慢慢收着棋子。

另一头的靖王府,赵承誉最近几日都喜欢沉寂在书房中,庆云多少能猜测出来,大抵是同阿音有关系的。他担心赵承誉如同先前那回,在书房里喝的不省人事,中途壮着胆子找借口进去了几次。

然而赵承誉并未饮酒,大多时候都坐在书案前描着画。

见他这样,庆云多少放下心来。

晌午过后天色愈发阴暗,楚王府上的人前来回话,大抵便是说赵承衍要同屈诀定好了今夜要去大理寺。庆云并不敢耽搁,赶忙去了书房,他也是这下才明白赵承誉起先为什么要安排几批人四处做眼线,如今这样将一切拿捏在手心中的感觉实在是叫人踏实。

赵承誉闻言后嗯了一声,将小毫放在笔架上,没什么精神道:“去安排吧。”

庆云看了他一眼,只觉得赵承誉这几日精气神儿看着实为不对。没了往日里的那股子劲儿,虽说素日里也都是淡淡的,但总归是有几分意气的。

可眼下看着,赵承誉好似被抽了魂,情绪全都消散了,对什么都不上心。

庆云心中轻叹一声,快速前去安排。

赵承誉策马抵达大理寺时,眼看着外头就要下雨了。

他将马儿拴在避雨处,大步入了地牢。等走到巫医专属的牢狱之外,看着对方萎靡不振的模样,他抬手将牢门拉扯开,漫步走了进去。

“先生感觉如何?”赵承誉负手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