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云无所畏惧,壮着胆子凑到赵承誉跟前蹲下,不理解也不明白地问:“您就这么非阿音姑娘不可吗?难道没了她,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吗?”
赵承誉唇角微微动了下,低低嗤笑:“你懂什么……”
“属下是不懂,可是属下更不明白,您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折腾自己。”庆云看着对方眼底的青色,已经疲惫麻木的神情,忽而开口:“您也该为您自己负责才是。”
“你懂什么。”赵承誉低声喃喃,他慢慢曲起僵硬的腿,“她从十四岁就跟着我,岁岁年年,什么都愿意为了我做。可是我呢,我轻信歹人害她性命,叫她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,我才是那个最不配被善待的人……”
“可我等了这么多年了,三十多年,已经三十多年了……”
庆云听不明白他的话,拧眉追问:“殿下这话是何意?”
赵承誉没有回应,庆云将这些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,实在是觉得不对劲,却又不敢胡思乱想。沉默片刻,他才道:“爱慕一个人也不是非要在一起的,您这样糟践自己,想来阿音姑娘也不愿看见。”
“您就这样喜欢她吗?”
“我只想要她。”赵承誉轻声重复。
庆云见过太多次他为了阿音这样,随即同上回那样劝道:“但您也得振作起来啊,这辈子还有这么长,一切都还是未知的。况且如今屈钧尚未被抓拿归案,殿下就真的放心阿音姑娘没有您的保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