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仪嗫嚅道:“嘉仪有事求太后娘娘。”
张太后阖着眸,不疾不徐道:“如今你爹爹失了势,不嫁容王还想嫁给谁,难不成是国公府的沈景延? ”
嘉仪盈盈一拜:“太后娘娘求您怜惜嘉仪,嘉仪非君不嫁。”
“哀家看得出你心悦沈国公府的大公子沈景延,哀家倒是想成全你的这份情谊,只可惜……”张太后故作为难,凤眸流转觑着嘉仪苍白的面容。
嘉仪顿了半晌,道:“嘉仪宁可此生不嫁也不愿嫁给容王。”
容王虽好,但终究不是她的意中人,她若嫁过去容王自会与她相敬如宾,可她想要的不仅仅如此。
张太后颦眉,叹声道:“有事太过执念并不是好事,县主还是再想想,你父亲还指着你的婚事。”
嘉仪迫切道:“臣女别无所求,只想嫁给沈景延。”
她不想错过这大好机会,沈景延如今不良于行,今后怕是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,而且她更不想把沈景延妻子的位置拱手让人。
张太后启唇,唇瓣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她低声道:“哀家兴许能帮你,但事成之后你得做些牺牲。”
嘉仪诧异抬眸,她想了想不假思索道:“嘉仪愿意。”
只要她能嫁给沈景延,哪怕是豁出这条命,她也在所不惜。
张太后自榻上坐起身,从袖中拿出一枚金印,交到她手中:“此乃哀家的贴身之物,是先皇所赐,有它在沈景延不敢不娶你。”
她并未多解释,她清楚嘉仪是个聪明女子,但太过痴恋沈景延。
秋风瑟瑟,裹挟着冬日的寒意,午后风起,天阴沉沉的仿佛又邀下一场大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