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仪却道:“小伤罢了,不用费心。”
她素来用不惯那些膏药。
嘉仪取了帕子裹住手心,抿了抿唇道:“沈公子他……”
沈晚眯眼瞧她,“嘉仪县主已有婚约在身,问我兄长事怕是不合情理吧,若是让容王殿下听到那该怎么办?”
嘉仪瞳孔微微一缩,她听闻有关容王的流言,她只觉得可笑,皇室血脉岂容混淆,更何况当年丽妃有多么受宠。
沈晚知道她的心思,却还是冷言对她:“县主不该是我哥哥存有倾慕之心,但他不是佳婿。”
嘉仪讪笑道:“可我心有所属如何嫁人?”
她的一颗心挂在沈景延身上,她本想此生非他不嫁,可偏偏郎君无意,空有她满腔的情意。
嘉仪忽然觉得很可笑,她缘何要喜欢上沈景延。
沈晚神色复杂的盯着她,“县主姐姐,你若想见我兄长,我命婢子去找他。”
嘉仪满脸愧色,福身道:“叨扰了,我这就回府。”
沈晚见状颇为担忧,心道嘉仪应当不会做傻事,有思忖她兄长何处惹了风流债,还得她当妹妹的来摆平。
然而踏出沈国公府的嘉仪,并未打道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宫城。
永寿宫偏殿,张太后素手支颐,闭目养神,透过窗棂拂进来的秋风漾起帷帐一角,她许是察觉到了嘉仪,凤眸微睁,拢了拢狐毯,轻声唤道:“既然来了就坐罢。”
嘉仪朝她福身,“嘉仪见过太后娘娘,太后娘娘万福。”
张太后不着痕迹得垂眸,“你倒是懂事,难得进宫还知道来看哀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