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他就满肚子的邪火,他自小百般娇养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,连他平日里都舍不得说重话,太子竟敢如此欺凌她,还害得她清白尽毁。
江采薇神色晦暗,看向沈常棣,冷声道:“沅沅怀着身子,你就这样作践她?”
说罢,她扶起沈晚,又解了他的大氅披在她身上。
沈晚还想跪着,江采薇却紧紧拽着她,将她拉到软榻旁服侍她坐。
“有身子的女人可不能跪,尤其是对你混账爹爹。”
沈常棣如鲠在喉,听她的话便知她又要拿那件事戳他的脊梁骨。
江采薇望着沈晚,语声轻柔:“沅沅莫听你爹爹的话,你爹爹来是想问你,今日陛下召他说要赐婚你和容王殿下,你意下如何?”
沈晚缓缓抬起眼,羽睫翕动,良久她道:“我不嫁。”
江采薇愣了愣,“你若不嫁腹中孩子有该怎么办?”
沈晚柔声道:“娘同我说过,我哪怕不嫁也能养大腹中孩子,娘是要出尔反尔吗?”
江采薇听着一向乖顺温婉的女儿,竟出言反驳她,顿时回不过神,“容王殿下愿意娶你,那自然再好不过,女儿家名声要紧。”
沈晚拢了拢大氅,“雁姐姐不惜自毁名声也要嫁给太子殿下,这样的名声传扬出去又何尝不让沈国公府蒙羞?”
江采薇怔住,她没想到她会拿沈雁说事,她沉吟道:“沅沅,你何时心硬成这样?”
没有半点怜悯之心,更是连骨肉血亲的情意都抛诸脑后,这不像是她的沅沅。
沈晚似笑非笑,眼眸微凉,素手绞着裙幅,她淡声道:“我的心若不硬怕早就成了雁姐姐的刀下魂。”
江采薇略微一颤,“沅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