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常棣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,手背青筋浮现,他极力忍耐着,但他还是抑不住心头愤怒,一拳头狠狠地拍在桌上,“欺人太甚!”
江采薇余光瞥他,又立马转过头安抚道:“沅沅,娘知道你的心思,但这事需得找容王殿下。”
沈晚讶然,狐疑道:“为何要找她?”
她内心颇为煎熬,一面她思忖腹中之子有卫琅一半骨血他的去留只也得让他顶多,另一面她又忧心,她要是真的嫁给容王,文武百官该怎么看。
日后史书工笔,提及皇嗣血亲,难道要写成侄媳改嫁皇叔?
这委实荒唐。
江采薇对着沈常棣道:“夫君,马上备马车,我们去容王府。”
沈晚看着侍从出去,心乱如麻,她既想见卫琅,又不想见他。
秋风袅袅,霜重更深。
偌大的容王府华贵气派,临湖而立的水榭四处可见鲛绡宝锦帐,风起梢动如烟云轻拢。
长生面对沈国公的突然拜访并不足为奇,他见到停驻在大门前的青帷马车,约莫猜到了什么。
“国公爷,夫人,沈小姐,请随我来,王爷就在内堂等候。”
长生引着他们朝内堂走去。
沈常棣喝了一盏茶也不见卫琅人影,便问:“王爷去哪了?”
长生提着茶壶,替他斟了一杯新茶:“王爷有要事处理,这会儿怕是在书房,国公爷稍安勿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