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来到这里后和那些人说他有些私人恩怨需要处理一下,希望他们能让他处理完再动手。
毕竟现在不处理,等杨鳖真的死了。
他上哪儿处理去。
那些人同意了,反正也是顺水人情的事,处理掉一个杨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按理说荣安现在应该喊他们过来了。
可他突然间想要再戏耍他一下,他总觉得杨鳖现在所经历的,不及他所做的万分之一。
都说比直接让人失望更残忍的,是先给其无限渺茫的希望,然后等对方信以为真的时候,再亲手摧毁这份曾支撑着他人活下去的希望。
所以,荣安再度踏进了杨鳖的病房。
杨鳖正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,像是死了一样。
荣安走到他面前,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杨鳖立刻激动了起来,他死死地握住荣安的手,嘴里模糊地说道:“带我走,求你带我走。”
他舌头上的伤口要完全愈合还要好久,所以一讲话黑血就从嘴里流了出来。
“抱歉了,我是骗你的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,你家都无法与之抗衡的力量,我家又怎么可能呢?所以,我根本没有办法带你走。既然敢去刀尖上舔血,就要做好刀尖穿喉的准备。”
杨鳖将荣安的手紧紧抱在胸前哭了起来,好像只要抱着他的手自己就不会死一样。
荣安看着他,像看一堆垃圾一样,他嫌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