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厘凉想,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如他一般,对她有很深很深的欲望吗?
可她却好像对他连一点点的渴求都没有。
在他头一次失利之后,她甚至抗拒他的触碰。
少年垂眸,又看到自己干枯的五指。
他太瘦了。
拥有着干枯且毫无美感身材的他,又要怎么讨她喜欢……
这天晚上,郁厘凉照例喝完了少女要求的糖水。
沅沅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儿,忽然睁开眼睛,极小声地唤他。
她确定他睡着了,才轻手轻脚地爬下榻去。
沅沅额上沁了薄薄一层冷汗,这次疼得实在是有些厉害……
她小步走到外间,卷起袖子后,才发现手臂内侧已经渗出了血。
沅沅寻思着灶台里的灰似乎可以止血,香炉灰应该也可以……
她掀开香炉盖子,正准备取出些香灰来,却被身后骤然斜伸出的苍白手指给一把握住。
沅沅霎时一僵,连忙转头。
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郁厘凉在看到她手臂上凌乱的划痕时,漆黑的瞳仁瞬间一缩,就连呼吸亦是变得愈发紧促。
电光火石间,他忽然想起了每晚都要喝的那碗糖水……
郁厘凉现在在宫里听说过,后宫的妃嫔若惧怕血,太医院里便会有一种药,可以让血变成棕色的液体,去了血腥,让人不易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