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江夏擦嘴的动作一顿,上下两片唇因为被蹂`躏碾磨泛红微肿,麻木感便从唇瓣蔓延到了心底。呵,果然是醉了啊,果然是干的糊涂事,他还以为……
心情突然就有些失落,怒目圆睁的眼睛失了凶巴巴气势,落寞进窗外的几点雪。
关昀野从车载后视镜中,看见他闷闷不乐的神色,自然而然就以为喻江夏是真的生气他刚才举动。
满腔情意被拒绝就与暧昧旖旎无关,而成了可笑的一厢情愿。
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打了左转向灯重新启动汽车,回归正轨街道。心想,徐恒教给他的也是馊主意,不论拥抱、亲吻,还是其他什么,在对方根本没有同样心思的情况下,只能换来一句“脑子犯毛病”。
强迫人的事,他能做。可喻江夏会厌恶会气愤,会不耐烦也会不高兴,所以他不会再做。
之后一路上,关昀野看似专心开车,没有再说话。而喻江夏扭头望着车窗外,绵绵冬雪被昏黄路灯照亮,一片片落在地面上,树枝上,没撑伞行人的头顶上,或融化或堆积……
他提出搬出去住,其实并不是突发奇想。
就像雪花总会飘落,而他也总要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。
只是喻江夏怕他会舍不得,所以在不得不离开之前,想多给自己留一些时间,适应没有关昀野存在的日子。
第24章
回到家,喻江夏脱下羽绒服。他今天在射击馆出了不少汗,第一时间跑进浴室洗澡。
没跟关昀野打招呼,也没问他要不要先洗,潜意识里,喻江夏俨然已经将这间总共六十几平米大小的出租屋,当成了自己可以肆意活动的家。
关昀野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中不断传来的哗哗水声,心烦意乱。
正当这时,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。
他不明所以地开了门,屋外站着一个身穿同城配送工作服的男人,双手抬起,将一个包装严实的纸盒递到他面前:“关先生您好,这是您在网站下单的商品,现已配送到达,麻烦您签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