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昀野是在怕痒?
喻江夏垂着纤长睫毛,在关昀野看不见的角度眼底划过一道玩味。
他故意让鼻孔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关昀野的伤口,而还没有离开皮肤的嘴唇,在那周围辗转,像夏日路边摘下的狗尾巴草轻轻扫抚,若有似无,好像亲了又好像没亲。
关昀野呼吸果然急促了起来,想躲,但他的缝线刚拆还不能太大幅度的动作。
黑眸盯着喻江夏恶趣味的调戏,暗了暗。
最近胆儿越来越肥了?
才几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,这能得了?
怕痒是每个人身体皮肤本能的敏感,但程度却因人而异。关昀野向来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还算能忍,但喻江夏有多怕痒他是清楚的,别说挠了,单是拇指碰一下青年的脚底心,就能笑得前仰后合,眼角冒泪。
自个儿在对流层,就敢挑衅平流层?
关昀野深呼吸尽量忽略去腰间如羽毛轻软的触感,他抓过喻江夏搭在床沿的手,翻过手背露出皮肤细腻的手掌心,食指点在上面缓而轻的划过。
喻江夏立刻想要缩手。
但关昀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,拇指在手心画了两个圈儿之后继续向上走,卷起袖子一点点游走过整条手臂内侧的嫩肉皮肤。喻江夏被他弄得顿时脚都软了,蹲在地上呵呵笑。
“别……哈哈哈……别挠,痒死我了……”
喻江夏在有地暖的房间里穿衣宽松,袖子直接能整条撸起露出肩肘,关昀野轻而易举地,手指在他光洁不生一根体毛的腋窝下作恶,霎时把人惹得挤出眼泪求饶。
关昀野低笑:“江江,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想点别人家火,得先小心自家后院着火。”
喻江夏笑得岔气打嗝,话都说不完整。
道理是那样讲没错,但作死一时爽,谁还不是先爽过了再考虑有没有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