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他从小失去爸爸妈妈,有些时候难免做不到设身处地理解复杂家庭关系。不过关昀野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,那就当做是明白了吧。

关昀野望着他眼睫毛如同蝴蝶翅膀扑朔,懵懂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
又问:“你刚才说,给我带什么了?”

“啊对!”喻江夏一拍额头,他这糟心的记性险些把营养餐给忘了。

“清蒸鲫鱼、鸡蛋羹、素三鲜……还有银耳红枣粥。”他把环保快餐盒一份份从袋子里拿出来,“丰盛吧?”

关昀野笑着应声,这些全都是适合手术后吃的家常菜,能看出喻江夏的上心。

而他又听见喻江夏问:“这病房的灯光调节开关在哪?”

“门后有一个,床头柜侧边也有一个。”关昀野道,“怎么了?”

喻江夏绕到病床的另一边,找到他说的灯光调节开关,嘀咕说:“给你把房间的灯调暗些呀。”

他不知道这是刚才关慎无意间开的灯,吐槽起事情来心直口快:“这些护士也真是的,你伤在腰部,只能保持躺倒的姿势。她们把灯开到最亮,光线就直直打在你眼睛里,这得有多难受。”

喻江夏一边说一边仰头去看灯光亮度,直到调节在一个既能保证夜晚照明视野,又同时光线不会让眼睛感到刺痛的程度才觉得满意。

关昀野瞧着他,心底有一块柔软蓦地塌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