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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便是我与青洲哥哥指腹为婚的信物,婶娘请细细查验。”

妇人接过金玲,细细端详,又瞧了瞧自家侄儿身上一模一样的另一枚,脸色忽明忽暗,精彩至极。

“青洲,这!”

妇人刚开口,书生打扮的少年郎急切转身,长腿一迈,自顾自进了卧房,重重关上了门,落了锁。

留下屋外两位女子,面面相觑,一个尴尬,一个无语。

记忆里温柔、知礼、强大、可爱、内敛、宠她、护她的“穆青洲”,变成了这般无情的“渣男”,虞锦华一时消化不良了,刚刚硬是挤出的眼泪和强装的伤心竟真切了几分。

她真得有些伤心了,好不容易找到了人,却与她想象的重逢相去甚远。

抱着手足无措、不断安慰她的婶娘,虞锦华宣泄着多日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,放肆地大哭起来。

门内,穆青洲摸了摸腰间金玲,听着屋外扰人的哭声,眉头紧蹙,揉皱了自己最珍贵的藏书。

婶娘赶忙将人拉去了隔壁,关上自家大门,命下人准备了茶点吃食,独自与虞锦华进了客房。

“锦姑娘莫要太伤心,不瞒你说,我这侄儿是真得有病。”

哭得越发气恼的小女子点着头,附和道。

“病得不轻!”

婶娘善解人意地递上糕点,见她在婚宴上最喜这栗子糕,赶忙让人准备了。

刚刚一番折腾,又饿又渴的虞锦华果然受用,热茶下肚,甜糯的糕点入口,心情瞬间好多了。

见少女的情绪平复了些,婶娘拉着她的手,一脸认真地话起了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