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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苦命的侄儿是真得有难言的病症,刚刚他并不是针对锦姑娘,是自小无法亲近女子。自他母亲去世后越发严重,一丈之内,见了女子的容颜,闻到了脂粉香气,夜间便会噩梦连连,严重时还会突发高热、红疹。”

妇人面露同情之色,言辞间有条有理,不似在诓骗她,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,毕竟虞小姐自己刚刚就演了一出好戏。

眼见为实,即便如今的小道长真有“恐女症”,也得由她亲自“诊断”确认。

“婶子有所不知,我已寻了青洲哥哥十载有余。如今也是父母双亡,孤身一人。阿娘临终前特意嘱咐我定要守住婚约,寻得金铃的主人,我也需对二老、对自己有个交代。”

“我可怜的妹子。”

听罢少女可怜的身世,妇人想起自己早逝的兄嫂,执起帕子,拭了拭泪,继续道。

“天色不早了,今日你且在此住下,好好休息,其他的事,我们明日再商量。”

贴心地安排下人为她沐浴更衣,送上了崭新的衣裙,泡在浴桶里吃糕点的虞锦华舒服得险些睡了过去。

正要迷糊地喝下第一口洗澡水,门外的大动静及时阻止了少女的愚蠢行为。

“夫人,青洲少爷发病了,你赶紧去瞧瞧吧!”

虞锦华正想着如何一探究竟,机会便来了。

顾不上擦干头发,赶忙穿上衣服,蒙上面罩,匆匆出门,边走边束好长发。

按照夫人的命令,家丁早早撬开了门锁,每隔一个时辰前去观察穆青洲的情况,果然还是出事了。

红色的疹子侵袭着少年白皙的皮肤,穆青洲神色痛苦,似乎深陷噩梦,双颊发红,正被高热折磨。

“这回怎么这般严重?去请许大夫的人怎么还没回来!”

披着外衣的夫人焦急地踱来踱去,白日温柔的嗓音都提高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