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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过了这些,好像没什么放不下的名和利需要去纠葛,她打开了手机,打算在社交平台与大家做一个永久的告别,完成三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,给自己的公众人物生涯彻底做个了结。

沉积的三年,任谁来看都是她对这个明星主持人身份觊觎的三年,像个蛰伏的毒虫,心心念念的等着出头的那一天。

打开自己的主页,她细细地看看很久没有翻看过的留言,很多新颖的辱骂之下,有两三个账号令她感到很熟悉,好像是她参加主持人大赛就一只有了,头像还是她当年主持人海选的时候的非主流照片。

造型有点杀马特,真是有点羞耻。

几人好像是隔三差五就会给她留言,有的把她当做自己的树洞分享生活的碎片,有的会给她秀自己新p的海报不厌其烦的天天称呼她女神,有的像个大姐姐一样给她讲了很多心灵鸡汤。

不约而同的是,他们好像每一条都会留下机械的加油二字。

吴鹤捏着手机,久久的之后发出了一声轻叹,真沉重啊,多么沉甸甸且热切的期盼啊,自己怎么会配得到如此醇洌的热爱呢?

眼泪扑簌簌的掉落,怎么也擦不完。

就是这样,逃避是一种本能,三年来她无数次的想着有什么可能回转的余地。

两月前等她终于知道被人陷害的时候,她甚至一开始想的不是委屈,而是一种解脱,终于没有一条沉甸甸的东西压着自己了,她觉得自己可以澄清真相重新开始了。

可境况一落千丈的她哪里来的发声渠道呢?她找遍了媒体,每一个都上门去解释,当初死在她节目上的人其实并没有死,就在a城一家被严密看护的私人医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