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娘气得再要说什么,就被越氏瞪了一眼,当即没了声音。
越氏道,“都少说两句。马上就端午了,到时候有龙舟赛,你们抓紧缝了好衣裳,我叫老爷早早包了酒楼好看的包间,到时一起出门玩。”
然而刘象端午前从扬州回来,给越氏带来了好消息,也带了坏消息。
好消息,刘象说,家里的三娘五娘都没了,叫人听起来怪怪的,缺斤少两一般,不如重新给几个小老婆排位,或者另外添人进来。
这样的事儿,是交给越氏来办,是她在内院展示权威的时刻。
坏消息,刘象早先听说越氏要查六娘的底细,他也插了一手,查到了六娘一家人是从扬州过来常州的,再要往细里去查,竟在扬州一丝线索也没有。
后来经人提醒,这种全然没有线索的来历,只有一个可能。
越氏打发了其他的妾室,单独留下六娘,叫人给她重新上了热茶,然后屋里的下人退得干干净净。
叶玉杏一开始还好,此时见到这样的阵仗,不由得谨慎起来,人家不说话,她就紧张的不敢吱声。
越氏慢慢吃着茶,将那茶盖一点一点撇开茶叶,然后放下茶盅,像是思量着什么。
叶玉杏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。
越氏慢慢说道,“听说,你父亲原来是做官的?”
叶玉杏一惊,脸上表现地十分茫然,“不知道啊?怎么可能呢?我家若有个做官的大老爷,我也不是被人叫做‘克夫’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