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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刚有此想法,槿荣便见画卷上一大片松树立即被标了红,虚虚实实,仿佛下一秒就会齐齐消失,警告意味明显。

槿荣到来数月,和系统“相处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解读画卷信息的本领与日俱增。她见系统如此提醒,便知刚刚的想法很是“危险”。

槿荣试探着向裴松验证自己的猜想:“不过,若是做松烟墨的话,是否需要砍伐大量的松树来烧呢?”

裴松在幼时久远却艰苦难忘的记忆中搜寻了一番:“正是。我和叔叔经过时,见密林中的松树几乎砍伐殆尽,且皆是自根凿起。”

果然对环境不利。

槿荣退而求其次:“其实墨的质量并不那么重要,只要能写字就行。”自始至终,她的需求就只是这个。

裴松脚步放缓,想了想,开口道:“等饭后,给你看看我如今用的墨吧。”

“对哦,哥哥那里有墨。”槿荣抬高竹伞,双眼亮起。

裴松含着笑意的目光望来,槿荣不觉有些窘迫。是了,哥哥那么通透,刚刚在山洞那里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她在扯谎。

近年来,村里只有自己家才用墨。哪有为了找墨,不去问朝夕相处日日写字的裴松,跑到山洞口寻觅的道理?便是舍近求远,也没有这样的。

为了安哥哥的心,也是给自己一个交待,槿荣主动开口道:“上次渔人来的时候,我病着。哥哥有没有找他问一问外面的事情?”

“嗯?”裴松不意槿荣主动提起这茬。

他回想道:“当时一方面确实要照顾你,没那么多精力;另一方面,我是被覃国皇帝追杀躲到这里的,为求稳妥,外人还是不见为妙。”

再提往事,裴松的情绪不见翻腾;槿荣话中却忍不住携上了愤恨:“那个覃国皇帝残暴虐症,一定不会有好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