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松紧绷透着微红的俊脸露出一丝强硬,他紧了紧双臂,更有力地托抱起怀里香软的少女, 甚至较劲般放慢了步子, 朝自家的方向前去。
回到熟悉的院子,槿荣双脚落地。
顾不得抬起手背贴上自己发烫的脸颊,她急忙忙摸向竹竿上的被褥。不出所料, 触手一片湿凉。
“完蛋, 全潮了!”她可惜道。
夏被还好些, 薄薄的一层;可她的褥子都是跟乡亲们交换东西请人家新做的,又软又厚实,半天没顾及, 竟然让大雾给透了个遍。
裴松站在一旁没有抬手:“我先去做饭,吃过饭下午把它们拿进厨房烘一下吧。”
看着早上还软乎乎让她躺在其上的两床褥子,槿荣不抱希望地颔首。
若是赶在没通上天然气之前,她还可以把家中的柴火点成一个大火堆,避开烟的方向在上风口烘烤被褥。
但如今,家里几乎没有半根柴火,而外面大雾弥漫不可能去现砍,也只能依靠厨房的小火苗来慢慢烤了。
匆匆饭毕,收拾干净灶台,裴松和槿荣各提着被子的一边将其举起,下方燃烧着形状比火把还小的蓝白色火焰。
怪只怪她当日没预料到天然气还能有此功效,出火的大小都是固定的。
天色愈发昏沉,槿荣手都僵了,两床褥子却都没有烤干。
“只有床单可以用,别的先别铺。湿气重,着凉就麻烦了。”裴松再度捏了捏手里的褥子确认。
“一会儿上我屋把床褥抱你那去,先凑合一宿。”他提议道。
槿荣连忙摇头:“不用不用,我想好了。药屋的三张小床上面有被褥,拼一拼也能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