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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虎子爹,就画一只带耳朵的圆脸虎来指代;比如胡伯,就是蓄着大长胡子的人脸。

究竟像不像,是不是都不重要,只要自己能懂就行。

不过很快,有人发现了不对劲:“少了一个,十呢,十是什么呀?”

是啊,十这个字没有对应。

槿荣笑了笑:“我的这个法子简单就简单在这里了。2和9,分开写各是各的,29连在一起,就是二十九的意思;若是9在2的前面,92,就是九十二的意思了!”

说着,槿荣在白板上从左至右写下一至九,再在底下附上对应的阿拉伯数字。

课程紧锣密鼓地进行,窗外的日光落在槿荣乌黑的发上,折射出光彩。

从一到九,再到零和10,裴松默默在心中记着她的新奇计数方法。

到了课程后半段槿荣不再介绍新知识,而是不断帮助大家重复记忆之时,裴松走了神。他望着槿荣宝石般发亮的眼睛,难以移开视线,好像它们天生就会吸引人似的。

虽是以加减乘除开篇,但因为第一节 只有半个时辰,没来得及讲那么多。槿荣再三加深了乡亲们对阿拉伯数字的印象,带他们认识零,从一记到二十,也算不容易。

今晚还有半个时辰的课,回家的路上,槿荣分心思量着。她打算头一刻钟用来复习,后面45分钟来教乡亲们十以内的加法运算,目标是熟记各个数字和其余所有数字相加的结果。

课业还是挺重的,看这样子,明天孩子们的算术课也能提上日程。小孩毕竟不像大人们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,或许可以换一种法子来教?

如此想着,槿荣默不作声地跟在裴松身后回了家。刚一迈入院子,洗了洗手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