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勾起嘲讽的微笑说,“是,你只是不想知道。”
纪苍海又是没话说,跟在她身后,这里离市中心很远,都是老旧的筒子楼,横七竖八地搭出竹棍,上面晾晒着各色的衣服和毛巾,不时被风吹得贴着泛黑的墙壁,有些在寒风下变得硬如铅块,有些还在往下滴水。
关山月月薪只有万把块钱,而且还是一个月9天夜班,做了3次心内介入的情况下,在这寸土寸金的燕都住外环的小破出租屋才勉强能吃饭过日子。她七拐八弯穿过小巷子到了三单元,正要上楼梯,纪苍海接了个电话,对她说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关山月:?
好大的脸。
纪苍海转身走出巷子,那边停了一辆银色huracanevo,秘书邵行之开着车来送东西,随后找了个停车位停好,“纪总,那我先走了。”
纪苍海点头道,“嗯,注意安全。”
“谢谢纪总。”
她倒回来的时候,关山月站在楼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,“你要跟到什么时候?我到家了。”
“到你跟我走。”纪苍海又说,“你的家不在这。”
关山月一阵无语,听不懂人话怎么,转身上了四楼,拿钥匙拧开房门带起一阵“吱——”的门轴摩擦声。
纪苍海不等她关门,也闪身进了房间,这出租屋果然很小,只有一室一厅,正中是餐桌,角落里有个低矮的沙发,没有多余的摆设,墙灰一片一片地掉落下来露出灰白的墙体。
窗户有点小,又没有阳台,整体光线暗暗的,厨房走几步就到了头,散乱地堆着几个碗,阴暗潮湿的卫生间关着门,木门上有许多划痕。
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
“我没地方住。”
关山月嗤笑一声,“纪总,您就是大街上随便找间狗窝也比这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