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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苍海摇摇头说,“最近没事。”

公司现在已经是稳步增长阶段了,并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非要她处理不可,所以她特意空出一星期时间过来燕都。

“那我们现在回去吗?”纪苍海问她。

“嗯。”关山月的胸牌晃了晃,她的名字印在上面,就像她曾经印在她身上一样。

纪苍海开车出来,带着她慢悠悠地往回走,现在天还没亮,黑沉沉的盖下来,但路上已经开始有车辆飞驰。

关山月神经一松下来就开始犯困,靠在车座上浅浅地睡过去了,纪苍海分神看了看她的睡颜。

她想起从前,她们偶有空闲时间出去玩的时候,关山月总是兴奋地像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,一路上不停地叭叭叭,说累了就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。

关山月不喜欢系安全带,非要她靠过来系上才肯坐好,还总是在她低头的时候趁机吻她的眼尾——当然,是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。

现在她依然坐在她的副驾驶,睡觉的姿势都一模一样,只不过身形修长了,面容也褪去了稚气,连曾经展露在脸上的情绪都深深埋在了心里。

或许时间真的改变一切。

她稳稳地停好车,关山月还没醒,她绕到另一边,打开车门弯下腰想抱她上楼。

咦,怎么抱不动了。

身强体壮的纪总正努力像以前那样打横抱起她,关山月冷不丁说了一句,“你以为我才十六岁吗?”

她推开俯在她身上的纪苍海,下车上了楼,进屋前还是顿了一顿,留了一道门缝。

睡是很难再睡着了,但是今天还得上班,要养足精神才行,她简单洗漱一番,换了衣服又躺回床上。

不一会儿纪苍海也上来了,关山月没有动,小床吱呀作响,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。

纪苍海目光望着天花板,耳边听见她浅浅的呼吸,她依然与她隔得很远,像是被近水楼台绊住的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