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苍海是个念旧的人。
她不说话,靠了过去,轻轻抚上她的手臂,关山月退无可退,冷声说,“别过来。”
纪苍海从来不会听她的话,左手往上滑入她的发间,止住她的挣扎,右手按上她的腰腹,一跨压在她身上。
小床吱呀作响,纪苍海埋在她的脖颈,闭着眼睛感受她的温热和仿佛心跳的动脉,关山月挣扎着,眼泪流得越凶,最后她不动了,闭上了那双泛红的小猫眼睛。
纪苍海抬起头吻她,她的眼泪热了又凉。
眼神像水。唇舌像糖。身体像霜。呼吸渐长。
纪苍海压在她身上,长发落在两人散乱的衣间,她碾过她的唇舌。
“别哭了。”她说。
关山月偏过头去,黑发如丝绸散在耳边,纪苍海轻抚她的侧脸。
就是这双手。
纪苍海的名字,和她的手。贯穿了关山月,和她的半个人生。
她一字一句地说:
“我十六岁就想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“十八岁如愿以偿。”
“二十岁你想分开。”
“以前我总是盼着你出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