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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她与关简有几分相似的脸,被指出没有直面现实的懦弱,纪苍海莫名有些不耐,她站起身靠近她,目光中满是晦暗,“是,你满意了?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说。

你们在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我。

纪苍海一下没捉住她的手,在身后冷声道,“去哪里?”

关山月没有回头。

她二十岁,像在告别。

回去的火车上她一直在哭。

列车沉默着,车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,车厢里暖气很足,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操着各地方言,她望着车窗外黑沉沉的夜,轨道旁偶尔出现星点灯光。

她侧着脸,没什么表情,只有眼眶泛红,泪水滑落。

她终于知道人性是脆弱的,爱不是永恒的,曾经的爱是真的,现在的厌烦也是真的。

整整四年,她把她一颗真心当做傻子在愚弄。

她突然觉得很累,无力地闭了闭眼。

对面那五大三粗两条花臂的大哥皱着浓黑的眉毛看了她一眼又一眼,一旁小孩的叫闹声也弱了不少。

那恨不得纹身纹到脸上的大哥终于开了口,他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说,“有啥事儿过不去的嘛小姑娘?”

关山月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,蹭了蹭脸上的泪水,转过目光。

那纹身大哥咧嘴笑了笑,看着很温情又狰狞,“有啥破事儿咱不忍了,拿砖xie他!”

关山月顿了顿,摇摇头,努力笑了笑说,“我没事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