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,清灵纯澈的脸上带着些若隐若现的刚睡醒的懵懂,镜中望着她的眼神却格外清明。
纪苍海说,“没。”
关山月嗤笑一声,得,够坦诚。
“您继续看。不奉陪了。”
纪苍海说,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,我乐意挤地铁。”
“不,我不乐意你乐意挤地铁。”
关山月没被她绕过去,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就往外走。
今天天气好了点,但这七拐八弯的小胡同透不过阳光,早上有些冷,许多这里住的赶着上班的年轻人缩着脖子低着头往地铁口走。
她像往常一样在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些早餐,包子有些烫手,余光忽然发现边上一辆车缓缓地跟着她移动。
她走一步,车贴着她挪一步。
上赶着碰瓷儿呢?
她三步作两步溜进了极狭窄的巷子,看着纪苍海在胡同口进不来,心情好上几分。
她从胡同另一端出来,已经看见地铁口的标识,冷不丁被身后女人的声音惊了一瞬,“我的呢?”
关山月回头看见她,暗骂一声,她会瞬移?怎么一下子就跟上来了?
她径直往地铁口走去,冷淡地说,“你的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