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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内的急诊多如牛毛,一整个晚上一次又一次地仰卧起坐处理突发事件,下面打电话说电梯上来一个昏厥的患者,她过去接了。

送她过来的男人有些衣衫不整,关山月边检查边问情况,男人支支吾吾地说,“晚上那个的时候她大叫一声就厥过去了。”

关山月顿了顿,默了一会儿,“好的,那么患者有心脏病史吗?”

男人在裤管上擦了擦手,“我不晓得。”

她边开医嘱边说,“那先去做个ct吧,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。”

男人左看右看,最后重重咳了一声说,“这样,大夫,等她老公来了再看行不行?”

关山月:

这种事怎么老让她碰上?

以前有一次急诊,某个女患者老公和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,结果三个人通通躺进了医院,在病床上大眼瞪小眼。

她只好说,“那尽快联系一下她的家属,这边先做其他的检查。”

她紧急处理了一下这位患者之后交给了其他医务人员,赶着去处理三十一号床的房颤,又穿着厚重的铅衣上台做了介入手术,一晚都没睡上什么囫囵觉。

第二天交班的时候有些恍惚,昏昏沉沉地走出一楼大堂,竟然听见了纪苍海的声音。

纪苍海朝她走过来说,“累了吗?”

关山月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,“你怎么还在这。”

她说,“在等你,昨晚睡了吗?”

关山月摇摇头,她的手悬在她的发顶,顿了顿,又放了下说,“先回去吧。”

车上为她放着热粥,她胡乱吃了两口,一到家就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