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被纪苍海喊起来吃了午饭,窝在小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,纪苍海在一旁陪着她,她看累了就回到房间补觉。
纪苍海跟着进来,昏暗的房中都是夕阳的余晖,楼上家的孩子又在乱跑乱跳,隔壁的饭菜香跟着飘进来。
关山月的目光空落落的,好像在看着她,又好像没落在实处,忽然抬起手按在她的胸口,感受她的心跳。
半夜也不睡觉,坐在矮沙发上抽烟。
灯没亮着,只有外面透过小窗缝隙照进来的月光,她的身影越发朦胧,和纪苍海吻过许多次的唇衔着烟嘴,橘色火星在她指尖一明一灭。
她修长的两指并起夹着已经燃过半的一支烟,半眯着眼睛胸口起伏着吸入,那燃着的烟头隐隐暗了暗,吐出烟雾时微微移开重新亮起来的火星,那张清灵纯澈的面容又隐在黑暗里。
她的侧脸与指尖在黑夜里融成一副剪影,从不抽烟的人开始抽烟好像往往是从落魄、颓然与堕落开始的。
可她仍然是从前那有了决心就死不回头的关山月。
她宽大的t恤下白皙的双腿交叠着,靠在沙发上吞吐烟雾仿佛置身仙境,又仿佛要隐在大雾里再也找不见。
烟草的味道很呛,纪苍海看着她,好像看着河对岸落在水里遥不可及的孔明灯。
“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?”
“这还用学么?”关山月笑。
“别抽了。”
“你管我。”
“医生抽什么烟,不是最应该知道抽烟不好吗?”
“知道不好,就不做了?”她意有所指。
纪苍海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