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迟吐槽:“你真无聊。”
顾钧没有反驳,对于某些人来说,他过的生活的确很乏味。
沈星迟还是想说话,第一次觉得黑夜漫长,静寂无声,不出点音就难受。他在心里通通把这种诡异的心情怪罪在顾钧头上,是他先自顾自的开头,把暗藏的心思和盘托出,导致现在他也想说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。
月亮躲回云层内,墨黑的周遭犹如一把密不透风的锁,能够把一切囊括进去。
沈星迟慢悠悠地道,声音很轻:“我做了个关于你的梦。”
顾钧开玩笑:“梦里的我该不会被你砍死千万次吧。”
沈星迟:“我才不会像你一样,暗地里做手脚,偷偷改掉别人的订餐。”
顾钧:“是谁起得头?”
沈星迟:“是你先把我带到这个破地方关起来的。”
“那是你……”话到一半,顾钧意识到继续下去可能又会吵起来,主动憋回去,无奈地耸耸肩。他才不稀罕和牙尖嘴利的富二代一般见识。
沈星迟露出得逞的笑容。
消停后意识到话题歪得不成样,小少爷略感窘迫,不知从何开口。
好吧,顾钧笑道:“你梦到什么?”
沈星迟窝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抠向掌心,太怪了,竟然觉得夜色下顾钧的笑容格外迷人,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。而他仿佛是误入有ier居住的教堂墓地的一位旅客,怪枝横生,黑鸦杂杂,徘徊其中,喃声入耳,至死不出。
沈星迟:“是小时候的梦,在梦里你给我递了块手帕。”
顾钧一时语塞,这让他迅速记起,之前还曾回忆过这件事。
沈星迟哂笑:“其实小时候我的父母常吵架。他们表面相爱,私底下势如水火,听说两人的婚姻是家族一手促成,没有感情基础。父亲忙于工作,母亲醉心于各种舞会,我父亲常说我长得像母亲,我想他不单单指相貌,品性和血液都会涉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