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迟:“我总是一个人在家,我家有个老管家,姓张,对我蛮好,有几次生病全是他在照顾我。可惜他年龄大退休了,职位由儿子继承,儿子性格还没半个老张好,势利眼,只会阿谀奉承讨我父亲欢心。”
“别说,我小时候会的东西还很多。”说到这他的笑容加了点自豪,“但那有什么用,变好后更没人理我,倒不如调皮捣蛋求得关注多。这个你不用学我,人太容易废了。”
顾钧:“你现在还可以……”
沈星迟:“没用,有个比我更厉害的家伙出现,白白挨骂,没意思。”
顾钧心中了然,那个家伙是他,沈顾两家交好,后代子孙拿来比较是自然不过的事。不用说别人,单指他,耳边塞得赞美多了,偶尔碰见不如的沈星迟,同样会露出高人一等的傲慢。
顾钧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?”沈星迟换上熟悉的语气,懒洋洋道,“父母年纪大了,反倒变得相敬如宾起来,还打来电话,说在家等我吃饭。我发现他们对我的容忍似乎变强了,当然越发的放肆,毕竟吃喝玩乐游手好闲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,哪有不戴的理由?”
“你真是嘴硬。”顾钧评论。
“好了,你讲一个秘密,我讲一个秘密,双方扯平,睡觉。”
他故意说得满不在乎,再度背过身,但发红的耳尖泄露出小少爷的慌张。
顾钧无声笑笑,低头翻书,借此来消化得到的信息。
沈星迟第一次和人说心里话,心脏扑通扑通响得彻烈,脸红似火撩,只能尽可能地缩进被子里,如蜗牛缩入壳。背后仍不时有细小声音,沈星迟竖直耳朵谨慎捕捉,听见的全是翻书声。
沈星迟嘁了声,渐渐的,就着堪比催眠曲的翻书声,逐步睡去。
一夜好眠无梦。
阳光刺破窗帘缝隙,照射在眼皮上。
模糊间听见有人敲门,沈星迟醒来,明晃晃的光芒差点闪瞎人眼,他伸手想遮,手被裹在被子里拉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