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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看了看,反身去冰箱拿出瓶酒,重新回到落地窗边。瓶内的酒液在月光笼罩下滑润剔透,有种蛊惑人心的魅惑。大概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缘故,凉得近乎能冻住手。

沈星迟只把酒瓶握在掌心,没有下一步的打算,对诱人的酒也视若无睹。

独自站到后半夜,直至脚凉腿麻,才放下酒,灰溜溜地缩回床上。

第二天晚上。

沈星迟坐着出租车如时到达约定地点。

还未进去,嘈杂喧闹的音乐已隐隐从门扉中渗透出来。小少爷简直能想象到其中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情景。硕大的舞池内大概早挤满了人,吧台前身穿制服的酒保一定在炫耀着自己高超的调酒技能。

臣服在体内的张扬野兽开始扬起爪子,沈星迟一改凌晨时的迷茫表情,嘴边挂上痞气而自信的笑容,挺直腰板,进入酒吧。

守在过道上的保镖远远便看见桀骜不驯的沈星迟,惊讶之余忙俯下身向他问好,言语间皆是好久未见的话头。沈星迟含笑地点头,想到身上没有多余的闲钱能当小费,外表的王八之气顿时锐减不少。幸亏保镖也不贪这丁点,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让后面人领着沈少爷往里走。

一路上每个人都在跟他打招呼,认识的不认识的,熟悉的不熟悉的,沈星迟点的头快酸,蓦地涌生出想调头回家享清净的念头。

可这个念头一旦被那帮游手好闲的富二代知晓,没准会笑掉大牙。所以沈星迟仅能生生忍耐。

穿过热烈的舞池,摆脱无数美女帅哥的相邀后,在左边特等区,侍者停下来,向沈星迟俯首。

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沈星迟道,想了想,还是抽出剩余的钱塞进他上衣口袋内。

侍者低头说着感谢,微笑离开。

沈星迟抬头,轻松捕捉到程海那几个人。

其实酒吧内本没有什么特定席,只是他们常坐那块,久而久之无人敢选,他们见没人坐,干脆不挑,反正坐得顺畅,因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。

沈星迟驾轻熟路,坐在偏位的程海是第一个瞄见,狗腿式地站起来迎上去:“哎呀沈哥,我们等你可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