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几碎了,他从别处搬来张小桌子,将东西放在上面,坐到地板上吃。
原本饥肠辘辘,可惜吃了两口,想吃的欲望就逐步退去。也许是饭馆更换了厨师,有些食不对味。而且梅姨同样做过这道菜,尝起来却是天壤之别。
努力再吃几口,实在难受,仅能索然无味的放弃。
没吃饱依然饿的沈星迟在地板上半曲起腿,环顾四周。
他没有开全部的灯,只头顶是亮着,其余任由昏黑漫延。窗户半敞,外面倒是一片灯火通明,衬得窝在公寓内的青年如孤家寡人。
孤独的情绪来势猛烈,沈星迟干坐几秒,起身抹了把脸,决定去洗个澡换换心情。
顾钧的叮嘱自然没忘,但他同有无数借口可以反驳。今天这么热,在外面呆那么久,身上全是汗,怎么可能不洗。
山興。
为了转换心情,沈星迟故意哼着调子往浴室走,调子东一首西一首的杂糅,哼到后面连他自己都忘记原曲。边哼边往受伤的脚上套塑料袋,还特意骚包地于尾端绑了个蝴蝶结。
等一切准备就绪,沈星迟脱掉衣服,坐在小凳子上,拿起花洒。
将受伤的脚叉到一旁,沈星迟突然神经地扬高声量,歌声在封闭的浴室里来回飘荡。
趁着这个高昂的势头,他拿起花洒对向自己就是不留情地一顿猛冲。
兴许是水温,兴许是过大的水势,后背伤痕接触到水,猝然传来一阵巨痛。青年没忍住,手抖了下,喷头未拿稳,掉下去刚巧打在他那只绑着塑料袋的脚上。
沈星迟顿时嗷得叫出来,脚迅速往回抽。滑到地上的花洒头一歪,竟直直朝他的脸喷去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小少爷被滋得眼睛睁不开,脸与嘴巴打得发麻。欲站起来,脚却没力气,眼睛闭着,手四处探索,摸了快一圈都没摸到开关。
好不容易顺着管拽过花洒,沈星迟赶忙将其反个边,才得以获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