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腆将桌上的菜都拍了个七七八八,发到了微博上寻求羡慕。打小他性格就好,人缘也好,伸着脖子跟谁都聊得来。
邢子墨扣了扣耳朵,确实有点吵。一个人也还好,加上对面喝了酒的班长一起,夹击着快要窒息。
气氛使然,陶腆转头冲邢子墨竖了大拇指,把憋了好半天想说的话趁着气氛说了出来,“邢总,正宫发言,真绝呀。看谁还敢上来搭讪。”
邢子墨挑了挑眉,又看了眼粉色的头发,“你、甜宝?”
陶腆的笑倏地凝固,心头一紧,“啊、啊……是,怎么啦邢总?”
邢子墨转回头,“没什么,很放心。”
陶腆:“……”
酒精使人变得大胆,惯性会吐露一些内心渴望的东西,进门时都不敢正眼看邢子墨的人,此刻也东偏西倒的绞尽脑汁跟他搭话。
邢子墨也还算应付得过来,只是兴致不高。
偏偏那位最不擅长打交道的社恐人士——陈乙同学,跟导员有摆谈不完的话来。
来这一趟,图什么呢?邢子墨咬了颗花生米。
啧……
终于,另一桌的人来硬生生的把王老给拉着走了,说是要雨露均沾。
这王老一走,班长李江就磨磨蹭蹭的跑来陈乙身边坐着,“我说小猴子,大家心里都憋着呢,这王老都去别桌了,不跟哥俩说说?”
“说什么?”
陈乙抿了口酒,不太喜欢小猴子这个称呼,当初李江带头孤立他的时候,就叫他这个外号。
酒杯放下时,他的余光里,一双冷厉的眸子看了过来,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李江,横竖都有点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