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鱼失望至极,怒骂道:“什么被逼无奈!你们的心又比那河神干净到哪里去!说什么无法生活,不过是贪图金银,竟丧心病狂到拿人命去换!”
沈临鱼越想越多破绽,“既然你们从前能请的动崇光派出山,为何今日还会沦落至此?那河神假死,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,才害得修士身首异处,无人相救!”
那婆婆不料他能猜想出那么多前因后果,慌乱无比,眼前浮现那夜乱飞的黄符,紧闭的庙门,以及修士痛不欲生的惨叫……
她双眼一骨碌,眼白翻了出来,沈临鱼点住她晴明穴,不准她昏倒过去。
她疯狂摇头,最后冷血的朝沈临鱼呲牙,“你又懂什么!他无辜我们就不无辜吗!那河神一击不死定会疯狂报复,我们也是为了自保……为了自保!不是存心要把仙人关在庙里的……”
她有些语无伦次,眼底不断浮现那夜河神偷袭,仙人浑身是血,却仍然提剑冲进庙里,意图封印河神的模样……若不是他们关上了庙门,或许……或许……不!不对!
她摇头,随后恨恨的看着沈临鱼,“倒是你们这些仙人,道貌岸然!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,竟然置我们整个镇子于不顾!二十年了!二十年了!村里的人陆续死亡,连我儿偷偷跑走……第二日竟也会死在河里!”
那老人哭的癫狂,“而你们修仙人士,口口声声慈悲为怀,竟无一人出手相助!”
说至此,老婆婆手似鹰爪便要向沈临鱼掐去,口中叫嚣着,“我杀了你们,我杀了你们,还我儿命来!”又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,哭着哀求沈临鱼,“仙人救救我们,救救我们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……”
沈临鱼见此疯狂之状,目有痛色,自知无法再询问,点了她睡穴,长叹一口气,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确实如此。
崇光派是三大修仙门派之一,此镇谋害崇光派弟子,其他派纵然能救,也不愿得罪仙门大派。
沈临鱼把老婆婆安置上床,便出了门。
沈临鱼看了看河流的走向,推算出神庙的位置,正欲行去时,便瞧见一个布衣老人拄着拐杖不知要去往何处。
沈临鱼偷偷跟了上去。
布衣老人上了一座略显陡峭的山,路上泥流很重,野树乱斜,沿途一直有条奔流不息的金沙河,沈临鱼都害怕老人不小心便栽了下去,也不知道为何要走这一遭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