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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换吧。”

沈临鱼惊奇,“居然有衣物,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!我本打算把衣服放外面吹干,将就睡一晚上,明日在穿算了。”

徐晏抿唇,平生第一次生出悔意,错过了赤诚相见的良机。

沈临鱼没他那么磨蹭,两下就把衣服脱了,然后拿起徐晏给的衣物,愣在当场。

他转过身来,眼睛因泡水久了,露出脆弱的红色,身上的水珠沿着肌肉匀称的纤长身躯滑落,一些承在锁骨上,一些没入隐秘的深处,他一脸夸张的撑开手中嫩粉色的束腰长裙,正好遮住关键位置,震惊的问,“这不是女子衣物吗!你那件呢?”

他伸手就要去抢,却被徐晏擒住手,不让他靠近半步,声音沙哑道:“花船,只有两件专为男女寻欢作乐提供的衣物……”

沈临鱼嘴角一抽,怪不得他找衣物这么熟手。

“你不穿,难道我穿?”

理直气壮的沈临鱼都不知道如何反驳……

看在你生辰的份上,我认了。

沈临鱼生无可恋的穿上了粉裙,忍不住骂了句,“妈的,还这么透!”

那粉衣端的是魏晋风流,薄如蝉翼,气质清贵,可偏偏他没有打底的白衣,浑身好似随意一动,便能看见里头若隐若现的轮廓,雪白无瑕的肌肤,引得人只想暴力的撕破这件碍眼的布料,去疯狂采撷、占有、捣碎里头娇艳欲滴的果实。

血液一下涌上头顶,气温急剧上升。徐晏不敢再看他被粉衣衬的面若含春的脸,背对着他,寻一处角落,迅速换好衣物。

沈临鱼羡慕的看着他那件中规中矩的墨绿色翠竹纹长襟,又见他离自己那么远,半天也不开口说话,宛若当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。

还没消气么?

沈临鱼俯身在湿衣里翻了翻,而后讨好的笑着上前,手搭在他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