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晏一路走来,所有鬼吓得都快贴在了地上,就连时常见他鬼官们,都拜倒在地,不敢看他一眼。
更有异心鬼,见他当真活了过来,直接转身跳下忘川,寻了个死得痛快。
对于鬼众而言,能从忘川活下来,那已经不是鬼了,就是个无法想象的怪物。
照理来说,这是徐晏乐见其成的事情。
但他的脸色却黑到了极致。
他驻足在寝殿门前,任由梨花纷纷,没过他凸起的骨踝。
孟婆忍不住出声,“鬼王,为何不入?”
明明急不可耐的飞奔而来……
徐晏没有回答,凝着眉骨,背影孤寂。
一阵风过,卷起一段梨花香,也吹鼓了孟婆的兜帽,露出了些面上被灼烧的疤痕,她扯了扯帽檐,收拢了些,而后愣了一下,抬起头看了看徐晏的白骨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了出来。
她说:“鬼王大病初愈,灵体有损,不应久立阴煞之中,”
随后双手幻化出件平凡无奇的玄色长袍,说:“老朽旧日曾得一件法袍,能镇煞养魂,还请鬼王着上,保重尊体。”
徐晏齿骨紧合成刀锋,勉为其难地穿上,遮去骇人的骸骨,推开了殿门。
孟婆老脸抽了一下,倒是真没想到鬼王也会臭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