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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啜泪骂骂咧咧地扯掉了徐晏的玄衣。

云消雨歇,万物归于平静。

徐晏将他从水底捞出,他意识式微地埋在徐晏怀里,唇上泛着糜红,极其依赖的说:“徐晏,我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。”

徐晏掐了下他的腿,“不想腰断,就少说两句。”

沈临鱼噤若寒蝉。

日上三竿,沈临鱼才迟迟醒来,他朦胧睁眼,便见到一朵放大的餍足彼岸花,美得他目眩神迷只欲一亲芳泽,刚一碰上便被翻在了床上,徐晏幽幽地看着他,气氛从温馨变成极富侵略性。

沈临鱼不禁后怕,怯生生地捉着他的手,潜入幽径,低声示弱道:“……都肿了。”

床头打架床尾和,饶是冷情如鬼王,也不好在吃干抹净之后,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。

徐晏眼神难得一虚,不自然地移去几分,手下暗自运转鬼气不止,抚慰脆弱易伤的灵体,弄得沈临鱼酸痒难耐,往他怀里又缩了缩。但他依旧嘴上不饶人道一声冷冰冰的“活该”!

沈临鱼听此无情言论,简直像炮仗一样炸了,立即挺直酸疼的身子,与他四目对峙,那人嘴如刀锋,眸却似海情深,一眼就把沈临鱼溺毙了。

沈临鱼缴械投降,吻了吻他眼睛。

若是沈临鱼打闹还好,这般纵容,简直让徐晏心都碎了。

他其实一夜未眠,望着仙君疲惫的睡容许久,心里遍布悔恨。明明最为不舍、最为怜惜,最为珍重仙君,怎么总是一而再、再而三的伤害对方。

忍不住恶语相向,忍不住满腔妒火,甚至那样残暴粗鲁的侵占仙君、折磨仙君……

可这与仙君何干?

徐晏心里苦得发麻,不敢看仙君的眼睛,将他搂入怀中,贴着他耳边艰难问道,“恨我吗?”

沈临鱼闻言笑了,哪来什么恨不恨?他又不是没爽到,揉了揉腰,柔情似水的坐在徐晏身上,眸光清亮的摩挲他脸颊,大方又坦荡,“极乐之事,我恨你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