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妖怔忪,“少主还没有名字吗?”
少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,极其脆弱的蹭了蹭,“我总想着找机会哄孟婆给我取个名,她却一贯推辞说没资格,而今我再也等不到了……”
树妖心中剧痛,身似苦海浮沉,将他好一顿揉摸,才吻着他眼睛,怀着卑鄙的希冀,颤声道:“沈临鱼,好吗?”
我的仙君,我多希望你想起来,又希望你永远想不起来。
少主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,依偎在他怀里,“那你叫什么?”
树妖想换个名字,或许就叫树妖也没什么不好。
“我也没有名字。”
他开口刚要继续,便听见少主打断:“那你叫‘徐晏’吧,多好听,孟婆以前提过的,我原来一直想叫这个名呢……”
徐晏耳朵嗡鸣,如撞钟……
千百年来,兜兜转转,一切终是回到原点。
“我……我叫徐晏。”
少主笑着点头,却没真的明白。
徐晏十分慌乱,甚至说是恐惧,他生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,一触就散了。他迫切地将少主按到在了乌篷船,然后摸着他灵秀的眉眼。
徐晏的手炙热,摸得恋恋不舍,摸得暧昧缱绻,摸得沈临鱼心口跟着泛酸胀痛,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落下泪,只觉得酆都像被海水淹没,没有呼吸,也没有一丝光线,唯一能看见便是树妖徐晏深情又哀痛的眼睛,像巨浪里的漩涡,将他从一处绝境,带入另一处深渊。
沈临鱼吻住了他的唇。
徐晏不敢动,也舍不得推开,苦涩的泪水在两人口中化开。
他无耻地享受着仙君的懵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