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公颤颤巍巍的道:“你?你再打一道闪,看看我们劈的是谁?”
电母狐疑的配合着雷公,一道疾闪忽过,他俩皆是腿脚一软的跌坐在云端,“怎?怎么,怎么是北帝?”
雷公哆哆嗦嗦的看了电母一眼,“以前都是天规自行惩罚的,今儿不知是怎么了,接到了这样一道天谕,我还奇怪呢,闹了半天,这是自己不敢得罪人了啊。”
二仙狼狈的撤了雷电,落荒而逃。
白无泱坐倚在一隅,紧紧的抱着她,将她护在怀里,每一道天雷落下,他都拥的更紧一分,一袭白衣,早已是染上了血渍淋淋,他第一次尝到了天打雷劈的滋味儿,可这种滋味儿,与怀中已经昏迷不醒的烤狐狸来讲,早已是家常便饭了。
他的眼里,也早已分不清,染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渍了。
也许,身处狂风暴雨中,只有这样最好,它可以将一个人所有的情绪隐藏,包括自己的悲伤。
他想告诉自己,一颗道心,何曾乱过,而今夜的悲伤,只因这风雨,乱了些分寸,又卷起了几分愁肠。
可?
“魄儿,”他缓缓的开口,“自欺欺人太难。”他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说:“都是我的错,从今以后,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受罚了。”
罪孽,他心里背负的也很重。
他起身,抱着它在雨中走着。
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,所有的一切,都不是一个人造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