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晚饭,正好是车流高峰期,两人无意于挤在公路上煮饺子,所以悠闲地在附近转一转。
这里有一片广场,晚灯亮起,霓虹闪耀,夜跑散步的人还不是很多。
走到一处长椅,傅思墨拿出消毒湿巾擦干净椅子,随后坐下。
然后他感觉有点不对劲。抬头一看,发现唐宿站在他旁边,似乎没有坐下的意思。
“你不坐?”傅思墨问。
唐宿矜持地揉揉肚子,一本正经道:“我正在减肥,站着消化一下。”
傅思墨:“……”
可刚刚见你吃饭的架势,并没有减肥人的样子。
虽然内心如此想,但傅思墨没有说出来。他已经过了总说实话的直男癌阶段。
以前因为“实话实说”,唐宿还生气地和他冷战了很久。
夏日的晚风吹拂,带着几丝凉爽,很舒服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,每次说话,傅思墨都要仰起头来看她。
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,揉揉酸痛的脖颈,对高出他大半截的唐宿说:“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和我说话吗?”
唐宿面露挣扎,还是坚定地摆摆手:“不行不行,我不能坐!”
傅思墨:“……”
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原则?
暧昧就像今晚的夜色,不知何时悄然而至。
原本唐宿还没有感觉,直到踏进家门,与傅思墨共同处在封闭的卧室内,心弦不知不觉收紧,开始变得紧张。
她试图偷看一眼,却被对方捕捉。
柔和的暖色光晕映下来,傅思墨黑湛的瞳仁里泛着清熠的光辉,像随时能把人吸进去的黑洞。
两人相对无言尴尬地站了几分钟,唐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连忙拿起柜子上的浴巾,“那我先去洗个澡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