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思墨抬起手腕,瞥了眼时间,“这么早?”
唐宿脱口而出:“早点洗完好睡觉!”
傅思墨:“……”
唐宿后知后觉:“……”
怎么像是她很急着睡觉的样子!!
唐宿:后悔自己长了嘴。
不过傅思墨好像并不在意,因为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床头柜的小夜灯,细长而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,手指缝隙间漏出暖黄色的光,愈发衬得如羊脂玉般。
看来自己小题大做了。
唐宿不服气地又重复了一句:“那我去洗啦!”
傅思墨掌间的小夜灯滑了一下,修长的五指重新拢紧。
闻言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了她眼,轻轻应声,低沉地撩人心弦。
直到唐宿雄赳赳气昂昂走进浴室,傅思墨才一扫方才轻松自在的状态。
放下小夜灯,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浴室门口,凸显又好看的喉结滚动了下。
一直以来,唐宿认为最解压的时间就是吃饭和睡觉。
她觉得睡觉特别幸福,把它当做愉悦开心的事情来对待。
所以今晚,唐宿第一次觉得睡觉是如此折磨人的事情。
柔软的晚风像窗帘边缘的细纱般拂在皮肤上,身边存在感极强的男性气息,是完全无法忽视的存在。
以前她和傅思墨虽然亲近,但肢体接触的次数都不多,更别提睡一张床这样亲密的行为。
他洗澡的时候好像用了沐浴露,唐宿能闻到浅淡的木质香,更让她心绪烦躁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