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寒冷,又下了厚重冰冷的雪,让这里重新变得白雪皑皑,与小时候的景象无尽重合。
傅思墨一个人在外游荡,不知不觉经过这里。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,就是躺在皑皑的雪面上,回忆着曾经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唐宿找到他时,不知道他躺了多久,只能摸到他已经冰凉没有温度的皮肤。傅思墨整张脸都没了血色,长长的睫毛也凝上一层细密的雪霜。
“思墨,你躺在这里干嘛,快起来啊!”唐宿惊慌地拉他,拉不动,又不停地推他。
傅思墨的意识渐渐远离,能隐约听到唐宿的声音,只是他不想动,什么也不想做、不想面对,永远这样躺着。
唐宿很生气,忍不住打他,“傅思墨!你快给我起来呀!”
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,给傅思墨盖上,想要让他暖和一点,自己却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。
傅思墨终于躺不动了,坐起来将羽绒服还给她。唐宿不肯,两手拽着往他身上盖。
“你能不能别来烦我!”傅思墨朝她吼了一句,把她推到一边。
唐宿手掌撑地,被附近砍倒的木桩划了一下,鲜血顺着掌心流下来,染红了脚边的白雪。
这个意外是他们都没料到的,唐宿刚开始震慑于不断流淌的鲜血的可怕,后逐渐感觉到伤口的疼痛。她看到掌心那条长长的口子,吓得放声大哭。
傅思墨彻底慌了,他看着刺目猩红的血液,心口像是被插了把刀,疼痛到几近窒息。
海市医院,闻讯赶来的唐爸唐妈,看着女儿缝合包扎后的手掌,心疼的红了眼圈。
麻药还没过去,唐宿感觉不到疼,只有恐慌充满内心。
“妈妈,我的手不会废了吧?”唐宿尽力也假装不了坚强,忍不住放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