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越惜问:
“喝不喝水?”
邹非鸟闻言,条件反射地舔唇,轻声说:
“谢谢越惜姐。”
陆越惜起身去找饮水机,那里提供一次性杯子。她倒了杯纯净水,摸一摸,觉得有点凉,就又掺了点热水进去。
邹非鸟估计是渴得厉害,一口就喝光了,陆越惜问她要不要,她犹豫一会儿,还是点了点头。
这孩子跟自己还是生疏客气的。
陆越惜叹口气,又给她倒了杯水,接着就坐在一边回文助理的消息,告诉她自己明天可能晚点去公司。
两人都不说话,这一方空间蓦地像是被额外隔出来一样,显得格外安静。
邹非鸟躺不住,眼睛直往那本英语书上瞄。陆越惜注意到后直接把它拿在手上,让她闭眼睡一会儿。
等了快一个钟头,才终于看见那点滴瓶将要空了瓶。
陆越惜叫来护士取下吊瓶,领着邹非鸟又去医生那里拿了药单去领了一大包药,这才开车回家。
路上邹非鸟终显疲态,坐在她旁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中途有个时间很长的红灯,前边排了一队的车。陆越惜把车停下,转过头去慢悠悠地去打量邹非鸟静谧的睡容。
这一打量,许久不曾收回目光。
她也不知怎么的,就是很想看看这孩子。
车子里很安静,窗外街边灯光浓丽彩重,晕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孩脸上,跟幅精心琢磨了光影的油画似的。